奇番我从黔地来|岁月虽静好,财经作家记忆里的黔北“月半节”能否如约再来


来自:奇番网     发表于:2019-08-09 18:51:08     浏览:100次 关键词:我从黔地来 岁月虽静好 财经作家记忆里 ldquo 月半节 rdquo 能否如约再来

我从黔地来|岁月虽静好,财经作家记忆里的黔北“月半节”能否如约再来1

南北朝时,民间已有七月半追祭祖先亡灵的习俗,唐宋时盛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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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中元节祭扫活动比清明更盛。
民国时期,七月半祭祀活动沿袭不变。各家设酒馔,烧袱纸祭奠祖先亡人。袱纸封面上写收受人的班辈称呼和姓名,收受的封数、化纸者的姓名及时间等。

初秋的京都,晴空万里,飘着白云的天际如同水洗一般湛蓝,有人说这不是京都,而是西藏,我开玩笑说,那是在贵州黔北。那些让人生厌的雾霾似乎很知趣,早已深知,此刻不是自己的舞台,于是早早就离开了。此刻的蓝天,离不开前几日的磅礴大雨,尤其是瓢泼般的大雨荡涤着那些躲在草丛里的枯枝烂叶。当清晨的阳光洒进我的卧室时,我却久久地伫立在窗前看着透过来的一缕缕阳光,因为在头一天晚上,我梦见自己回到那个既熟悉,而又陌生的故乡,在山峦叠嶂的崎岖小道上,我却找不到归家的路,这似乎是想家的梦。按照惯例,我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,问问老家的情况。在与父亲通电话的过程中,方才知道此刻,又到一年的“月半节”。通电话的此刻,父亲在老家的乡场上准备过节的食材。通完电话,我完全沉浸在月半节的身影里。此刻,我想起了母亲,想起母亲在月半节这天忙碌的身影,想起母亲在乡场上带着我上街购买东西,想起与母亲最后一次过月半的情景,那时我满怀憧憬,青春年少,现在想起,却一晃就是多年……。在我的残存记忆中,“月半节”充满向往的,因为在这一天可以吃到肉的。在此季节里,杀“年猪”太早,而隔年杀的“年猪肉”又吃完了。早稻已经收割,新米很香,但是还是很馋那猪肉加上鲜辣椒炒出来的回锅肉。在这贪吃的记忆里,我还是很清楚地记得父亲教我如何在月半节的祭祀整个流程,以及其仪式。对于孩提时代的我来说,对诸多仪式的传承大多是“照葫芦画瓢”,因为我知道,等到我结婚分家单过时,我也会像父亲和大哥一样,准备好一桌好饭菜,在就餐前,烧纸钱,而且还要在桌前念叨,让祖先前来享用。一般来说,这个程序性的祭祀,其礼仪大概需要花费几分钟。为了让那些“凶死”(非正常死亡)的祖先也能够领到后背的纸钱,还必须到堂屋门口烧纸钱,程序性的依然要念叨他们的名字。这些程序性的祭祀,其礼仪看似简单,却蕴含着诸多的人性传承,比如“除食”(黔北方言)一般是在深夜的某个岔路口,泼上水饭,以及在烧纸钱时最先泼出的饭菜。为此,我曾疑惑地问父亲,为什么要到堂屋门口烧纸钱,父亲很严肃地回答我关心的问题,甚至在大年初一在坟头烧纸钱时,我也问过父亲一个看似愚蠢的问题,那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去烧这些纸钱。面对我这个爱问问题的孩子,父亲回答说:“我们现在为祖先烧纸钱,当我们成为祖先后,后辈也会给我们烧纸钱。”其实,在我们家,爷爷是无神论者,父亲也是无神论者。用父亲的话说“我是一个茅山教(黔北方言),从不相信人死后会有鬼神。只不过一辈一辈传,传给你这些,就是为了让你知道这不是迷信,而是我们族人的礼仪,因为烧纸仅仅是一种形式。这样的言传身教才能将尊重长辈,延续下去。”为此,父亲很虔诚地把这套程序性的礼仪告诉我,因为在某一天我也会传承父亲的衣钵,在月半节这天,我也要像父亲和大哥一样,作出同样的,重复的礼仪性的祭祀。可是,让父亲没有想到的是,我如今身在京都,尽管心里想到这些程序性的礼仪祭祀,但是却只能默念了。在京城,为了防止火灾,不倡导这看似迷信的祭祀;其次,京都压根不重视月半节。久而久之,我也就把曾经期盼的月半节慢慢地从记忆中抹去,直到给父亲通电话,让记忆里的月半节又悄然占据我久违的思念。究其原因,在月半节这天,母亲会做出大桌好吃的饭菜。对于孩提时代的我来说,虽然很懂事,但是人对食物的诱惑却很难克制,因为母亲从乡场上购买的新鲜的猪肉,如果运气好,在放牛的上午在野地里捡到几堆“三把菇”(方言,蘑菇),以及大桌子的菜肴,加上当地产的,刚从地里采摘的鲜辣椒,如此饕餮盛宴让我一生难忘。在纪录片《舌尖上的中国》中的一句话至今还记忆犹新:“千百年来,食物就这样随着人们的脚步,不停迁徙,不停流变。无论脚步走多远,在人的脑海中,只有故乡的味道,熟悉而顽固,它就像一个味觉定位系统,一头锁定了千里之外的异地,另一头则永远牵绊着记忆深处的故乡。”如今,久在异地他乡的我,已经二十多年没有享受到如此美味,尤其是在此刻,不重视月半节的京都,其失落感也就不言而喻。遥想当年,至于烧纸钱、祭祀等诸多仪式,也是父亲和大哥去忙,我就是一个只管吃喝的“少帮主”,挺多就是上午去放放牛,中午赶赶场,下午放放牛。傍晚就是享用一顿大餐,肉和菜管够。就这样,月半节的记忆就烙印在我漂泊的记忆中,尽管因为没有如此氛围就此作罢,但是我试图寻回月半节。10多年前,我曾建议家人说,我们过月半节吧,家人说:“你神经病吧,知道这是什么节啊,就瞎过。”在当时,我非常不理解,我如此美好的月半节就怎么不能过了。为此,我查阅资料后发现,北方的月半节与黔北的月半节有些认识差别。在北方,月半节,也被称为中元节,是每年的农历七月十五日,在民间俗称“鬼节”。十五日晚,到屋外烧化纸钱,泼水饭,叫做“施孤”。俗传此日“冥府开禁,鬼魂过年”,鬼魂均回各家与家人相聚,故有“七月半,鬼乱窜”之说。就这样我也理解家人的看法。原因是在解放后,因为中央政府破除封建迷信,尤其是京都,七月半祭祖、祭鬼的礼仪也就逐渐淡化,再加上家人也都是无神论者,像黔北如此偏远的地方存在烧纸钱的现象,也就很好理解。理解归理解,但是从小就受此熏陶的我来说,就此忘记月半节比登天还难,如同《东邪西毒》中所言:“你越想忘记一个人,其实你越会记住他。”因为“一个人的烦恼太多,是因为他的记忆太好。”而我正是那个记忆很好的人。当我看到《东邪西毒》电影后,我也想喝一坛子“醉生梦死”酒,把自己曾经的某些残存的记忆都忘记掉,越是如此想,忘记月半节的记忆却越强烈,我也为此有着《东邪西毒》里的感言:“我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酒,她说人最大的烦恼就是记性太好。如果什么都可以忘了,以后的每一天都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。你说,那多开心。”经过多年的深思,对于月半节,不是我不能忘记,而是不愿意忘记,是因为我已经压根就忘记不了,正如父亲所言:“我们现在为祖先烧纸钱,当我们成为祖先后,后辈也会给我们烧纸钱。”这样的解释虽然晦涩,但是却是真实的,因为我已经远离乡土,一旦哪天我真的离开,而我的子女也不可能在月半节这天为我烧纸钱,因为不是他们不想,而是没有这个条件,也没有那个氛围。或许,这才是我此刻浓烈地回念月半节的真正原因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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